看着他们依旧沉默不语,荆哲继续道:“你们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写那些诗词是有人代笔吧?”
“……”
众人虽然不说话,但看向他的眼神却十分不友善,间接表明了他们的想法。
荆哲不以为意,又说道:“我看你们也都是读书人,若是你们自己写出‘明月几时有’的中秋词,会心甘情愿的给别人吗?或者其他诗词,但凡有人能写出一首来就不至于籍籍无名,何必把这么好的诗词给别人,让别人出名呢?”
“……”
是啊,他“写”的每首诗词,随便拿一首就够名扬天下了,何必为他人作嫁衣?
这时,荆哲又开口了,还是嘲讽。
“哦,我忘了,就凭你们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写不出那么好的诗词,又怎么想象得到?”
“荆社长真是好大的威风!”
其他人能忍,冯牧白是真忍不了了。
“荆社长,你现在是以一个读书人的身份还是以大安报社社长的身份跟我们说话?”
荆哲冷冷瞥他一眼,“怎么,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
冯牧白说道:“若是你以大安报社社长的身份跟我们说话,就如同现在一样,你觉得有几个人敢跟你说实话?你是正二品大员,哪怕是我们江陵官职最大的徐太守,也比你低了两级,更何况我们平头百姓了?若是荆社长自恃身份,以官压人的话,你永远都听不到实话!”
荆哲笑了笑:“好,那我今天就以读书人的身份来参加桃花诗会,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其他人依旧忌惮,并没有开口,倒是冯牧白放开了,同样开启了嘲讽模式:“那我就不叫你荆社长,改叫你荆公子!”
荆哲没有回话,只是做了个“随便”的手势。
冯牧白见状则继续道:“荆公子刚才说,谁会傻到把那么好的诗词拱手让人是吧?确实,随便拿出一首都能到诗会上拿头名的好诗好词,正常人怎么会随便送人?”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可若不是心甘情愿送的呢?”
荆哲看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刚才我就说了,荆社长可是正二品大员,身份奇高,荆社长说什么,普通人根本不敢忤逆。而且我还听说,荆社长独得圣眷,若是陛下下了旨意,别说送一首诗词,哪怕把命交出来,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冯牧白冷冷说道。
“看来,冯公子就是不相信,我‘写’过的所有诗词都是出自我手?”
“不只是我不相信,是所有江陵读书人都不相信,因为我们一直觉得,眼见才能为实!”
“对,眼见为实!”
沉默了许久的众人,终于开口。
荆哲笑道:“好,眼见为实是吧?那冯公子说说,怎么才能让你们信服?”
“这个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