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是吧。我就要重新回到朝堂了,正式的开始参与朝廷上的一些事,虽然不是很情愿,呵呵。”
“可是,从前你不是早就开始参与那些大事了吗?比那些朝廷大臣们做的好多了。”
“唉,怎么跟你说呢,这次我再站在朝堂上以后,与从前是不同的。从此以后就要正式开始承担起一个朝廷大臣的责任,而不是再和从前一样只是提出自己的建议而已。懂了吗?”
“哦……还是不懂!”
霍去病惫懒的笑了一下,做出一个调皮的表情。元召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他发现,在自己面前和在外面的她是完完全全两个人。
“师父已经是大人了!修身齐家治国这样的事,好歹也要做的像模像样嘛,要不然岂不是很没面子?”
“所以,你就要成亲了?那……到底是和灵芝姐呢还是……素汐公主?”强忍着心中的酸楚,面上是嬉笑的表情。
元召实在是被她的刨根问底弄得想要崩溃。觉得不能再这么放纵下去,否则还不一定会问出什么难堪的问题来了。所以故意沉下脸来,严肃的指了指远去的方向。
“速去!你的部下们都已经走远,去带领着他们,开创属于自己的……哦!你……唉!”
义正言辞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呢,甜美温暖的气息忽然袭到脸上,略微颤抖的嘴唇触到他的唇间,截断了他的说话。然后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微微清凉一触即去,那女孩儿特有的柔软却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的亲昵。
元召看着那个柔美的身姿跃上马背,重新成为威风凛凛的骠骑将军,把那包裹背在身后,策马而去,做出如此大胆的行为后,却始终没有胆量再回头看一眼,想必此刻她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记着啊!那包裹里有一件金丝软甲,每次上阵之前一定要穿在身上……啊!”
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那飞驰而去的龙马踏碎烟尘穿越阡陌,猩红战袍随风飘舞,两只雄俊的飞鹰在半空中追随,终于越来越远再也看不见了。
再次回过头时,已经看不到元召的身影。去那遥远的西域征战,对于这颗已经牢牢的倾负深情的心来说,这不仅是一直以来的梦想,更是一种自我的放逐。也许唯有大漠黄沙铁骑纵横的激烈,才能暂时忘却在长安对于某个人从小痴情的落寞。
风吹过来,又一片桃花落阵成行,元召收回目光,呆立片刻骑马往回走。到处都已经是春光明媚,他没有去往长乐塬的方向,而是打马直奔长安。
四年之前,含元殿封赏之后,他上交了征东大将军的将印,主动辞去了在军中的一切职务。然后,大司马的头衔就落到了卫青头上。
但是,在他想要把尚书令这个职务也要辞去的时候,皇帝却坚决的没有批准。元召却也没有再坚持。
世间事就是如此,在默契的君臣之间,有些话不必明说,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元召很明白,皇帝逐渐改变一些朝廷官制后,大司马和尚书令这两个职务,在以后会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担任这两个职务的人,将会成为未来朝堂上的文、武柱石。
就算皇帝再信任他,也不可能让他同时把这两个职务抓在手中的。所以,他选择了卫青担任大司马,而尚书令的位置,依然给他虚位以待,等待着他重新归来。
有这么能干的劳力,皇帝不好好的压榨才是傻子呢!元召在心中暗自腹诽。从前的时候,他并没有真正利用这个职位发挥过什么太大的作用。不过,时至今日,等他开始站到朝堂上的时候,大汉尚书令,将会成为真正的股肱重臣。
长安越来越近,元召在护城河边停下了马蹄,看着雄伟巍峨的城墙,一个选择也必须要决定下来了。
“原来,皇帝当初赐封安国侯,并修建那么豪华的府第,是早就预谋已久了呀!这个决定到底是皇帝做出的呢?还是那位建章宫的卫皇后做出的……?”
不过,不管是谁做出的,好像他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和权力呢!想到素汐公主对自己的款款深情和两人经历过的那些事,不管她是怎样的身份,都不忍辜负。
和皇家关系牵扯得如此深,并不是一件好事。风吹草动,都能被波及。尤其是随着他的地位越来越高,在朝堂上的作用越来越重要,来自方方面面的明枪暗箭……就是一个被动的靶子啊!
环绕着长安城的几条水系丰沛,绿柳垂遍两岸,水上船只来往不绝,熙熙攘攘的人群,显示着长安的繁华。十几年前,他第一次带着好奇的神情踏进这座城门的时候,路边沟旁还时不时的可以看到有饿殍在野,人人面带菜色。可是今日所见,脸上都已洋溢出希望和健康的神色。
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民众,就是这样的勤劳和容易满足。只要给他们一个正确的方向,和一片安宁的环境。重新踏进这座伟大的城池后,肩膀上的担子将重如泰山而又轻若鸿毛。重之重在,他想要用余生的力量推动历史的巨轮,让它按照自己划定的归道去平稳的运行。轻之轻在,无论做出多少,对于这片生养的土地来说,都还远远的不够……!
世间肝胆,唯有无畏!不过是一个平常的春日,名叫元召的青年男子再次单骑走进了大汉皇都,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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