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神经很粗线条的典韦而言,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么多俘虏所产生的威胁。
薰肥一笑,并没有回答典韦
他看着法衍苏则和羊衡三人,沉声道:“此事必须妥善解决,我不想总是背着一个包袱。”
对于董肥的想法,法衍三人很清楚。
绝不会轻易把这么多俘虏放掉,那将会对朔方产生极为不好地影响。
南匈奴人有一个很奇怪的观念,那就是汉军绝不会杀他们。只需要俯首称臣,汉室朝廷就会将他们放回去。下一次再做俘虏,那就再俯首称臣,反正汉
可不会杀他们。
相反,为了体现天朝大国地气派,有时候还会送他们一些钱帛。
薰肥对这种做法是深恶痛觉,在他看来,胡人之所以会有今天地壮大,就是因为这种所谓的大国气度。鲜卑人也好,匈奴人也罢,董肥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打。
打得你怕,打得你不敢再乱来,打得你一辈子翻不过身,这才是硬道理。
自古没有人凭借讲气度,讲风范就能获得天下,就算是那楚霸王项羽,一样会失败。
对待敌人就要狠,用拳头来告诉他们做人地道理。
法衍沉吟道:“十万俘虏的确是一个大麻烦,留着也不放心……不如,效仿长平之事?”
所谓长平之事,就是战国时期,白起俘虏四十万赵军,而后将其活埋。
薰肥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法衍。而羊衡苏则的脸色却不由得一变。
“不行,这样做会让主公为千夫所指。主公现在所欠缺的就是名声,这件事如果传扬出去,那主公这辈子就甭想在翻身了。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效仿长平之事。”
法衍道:“名声又能如何?只要我们兵强马壮,足以让天下人不敢侧目。”
“可是……”
“文师,你莫着急,且听季谋先生说完。”
薰肥突然开口,阻止苏则说下去,而后看着法衍,“想必先生还有话要说,对吗?”
“匈奴人冥顽,绝不可对他们怀有仁慈之心。以我之见,不仅仅是要杀这些俘虏,最好是彻底不流。当年暴秦曾以蒙恬领军,将匈奴人赶到了河北。匈奴人立刻就表示臣服,可中原一乱,这匈奴人立刻挥军南下,屡次犯我边关,实可恨至极。”
薰肥不说话,示意法衍说下去,
“自高祖之后,先有白马之围,后有昭君出塞……到了光武皇帝,更拨出朔方,供南匈奴人居住,每年拨出大笔钱粮,以安抚这些域外蛮人。可结果呢?我们得到了什么?只要中原稍有动荡,这些匈奴人就立刻变得不安分。叩边劫掠,无恶不作。文师,你是扶风人,当见过被匈奴人劫掠之后的惨状,难不成还要讲仁恕?”
苏则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
他生于扶风,后来游学并幽,所见到过的凄惨景象,数不胜数。
一时间,他竟然无话可说,呆呆的看着法衍,许久之后轻声道:“先生说的虽有道理,可这不是十个人,百个人……近十万俘虏一下子杀了,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法衍挥舞拳头,“残忍吗?他们烧杀劫掠我大汉子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说残忍?一个个村庄被毁,遍地的死尸,我大汉还要表现出劳什子大国气度,无疑是对牛弹琴。我只知道,对于这等凶残之人,唯有杀戮二字,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薰肥轻轻点头,突然看向了羊衡。
“公若如何看待此事?”
“这个……吴忠侯最好是三思而行。”
“我已三思!”
薰肥起身,朗声说道:“我少年时曾做一曲,名为杀人歌~~~呵呵,杀一是为罪,屠万即为雄。屠得九百万,方为雄中雄……我不杀这些人,士人就能高看我两眼吗?我杀了这些人,他们除了骂我两句,还能待我如何?十万匈奴兵,留之则为大患……可杀,当杀!”
“主公!”
法衍猛然起身,匍匐在地,“主公所言极是,可杀,当杀!道尽了其中的奥妙。”
薰肥扶起法衍,嘿嘿的笑道:“我知道,士人们对我董家本就看不上眼,我也不在乎。若能因此而灭绝胡患,全天下人都咒骂我董西平,我也愿一肩承担。此事就这么决定,就交给季谋先生你来处理……立刻传书与公明和隽义,就以此解决。”
法衍领命而去,苏则和羊衡则是脸色苍白。
“主公,朔方胡人众多,难不成都要以此为先例?”
薰肥摇头,“杀匈奴,杀鲜啤,说穿了就是杀鸡给猴看,文师,你立刻书写榜文,意思就是说,所谓胡人,只是指匈奴、鲜卑二族。氏人、羯人、羌人,都是我大汉子民。凡杀一匈奴、鲜卑者,我就有赏赐……反正就是让朔方所有人都知道,我所针对的,只是这两族成员。其他各族,只要听我命令,就可以安享太平。”
苏则眼睛不由得一亮,“以胡杀胡?主公高见!”
羊衡起身,轻声道:“吴忠侯,但不知道这榜文,应该怎么称呼?”
薰肥沉思片刻,低声道:“既然是让人杀胡,干脆就叫做杀乎令,二位认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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