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也不搭话,拧枪就刺。
大枪扑棱棱一颤,震出多多光毫。枪枪不离华雄要害,招数诡异非常。
这一场大战,却是棋逢对手。
华雄经验丰富,马超枪法精妙……
二人斗了一个旗鼓相当,不分胜负。一旁观战的伍习李利突然对牛吉说:“牛吉,还不过去帮你家主人?”
牛吉是乌孙人,天生的力大无穷。
后来被马腾买下来,并且抚养成人。在牛吉心中,马腾第一,马超第二,除此之外,再无别人。闻听伍习李利的提醒,顿时一声爆吼:“主人休要慌张,牛吉来了!”
撒腿就冲了出来。
这牛吉,除了力大之外,还生了一双飞毛腿。
大步流星的奔跑过来,双脚猛然踏足腾空而起,双手握住了大棍一端,呼地就砸向了华雄。
一刀崩开了马超地银枪,就见大棍落下。
华雄怒骂道:“无耻!”
举刀相迎。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那大棍砸在了刀杆之上,震得华雄两臂发麻,虎口迸裂。
徐荣一见,催马挺枪:“黑蛮子,休要猖狂!”
而伍习李利一见徐荣出来了,相视一眼之后,举枪一指。厉声喝道:“给我冲!”
若说马超的骨子里。还流着一种边塞人特有英雄气。
那么伍习李利二人。就是典型的功利者。在他们看来,根本没必要这么斗将,己方人多,一个冲锋就能搞定。不过马超缠住华雄,牛吉拦住了徐荣,正是好机会。
这二人带着兵马就冲杀过来,徐荣一方虽拼命阻拦。可两员主将都被缠住,又如何抵挡住伍习李利二人的冲锋?这时候,从徐荣军中杀出一员小将,年纪在二十上下,手持双刀在乱军中拦住了伍习李利二人,二话不说,双刀舞出一片片刀云,厉声喊喝:“尔等国贼。死不足惜……武都孟坦在此。还不纳命来!”
这小将刀法纯熟,一人独战李利伍习却部落下风。
徐荣偷眼观瞧,见那小将的打扮不过是个都伯的模样。暗自称奇:没想到我军中还有如此本领地人物?
不过这一分神,可就坏了事情。
论武艺,徐荣本就不是牛吉地对手,一分神中,被牛吉一棍横扫过来。
徐荣躲闪不及,猛然一提缰绳。战马唏溜溜仰蹄立起,铁棍蓬地正砸在了马头上。
战马惨叫一声,脑浆迸裂。
而徐荣却趁机跳下马,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之后,提枪和牛吉又站在一处。
他本就是马上将,如今和牛吉在地上打,却是舍长取短,又怎可能是牛吉地对手?
打了四五个回合,徐荣就有点支撑不住了……
而华雄虎口裂开,连刀都拿
虽拼尽全力,也只有招架之功。
三千兵马,被围困起来,渐渐地抵挡不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巨雷般的怒吼,恰如一声霹雳在苍穹炸响。
“鼠辈,胆敢如此!”
一匹黑色战马疾驰而来,如同离弦之箭。
马披铁甲,如同凶兽。嘶声咆哮,若同野兽怒吼……
马上的战将,也是一身重甲,头戴罩面盔,双手持一对擂鼓瓮金锤,赫然正是董俷。
薰俷身后,尚有一员小将,也是和董俷相同的打扮。
手中一对八宝亮银锤,胯下卷毛瘦,闯入乱军之中,双锤翻飞,怒吼道:“小爷典满在此,哪个敢拦我道路?”
说着话,双锤分开,砰砰将两个敌兵砸飞出去。
而董俷更是凶狠,也不废话,大锤轮开了一顿凶狠的劈砸,眨眼间就杀开了一条血路。
“典满,去帮华雄,徐荣……给我退下!”
华雄和徐荣,激动的有一种想要痛哭地冲动。
薰俷还活着,武功侯还活着……
马超一见董俷,甩开华雄就朝着董俷扑去。可不等他冲过去,典满就把他拦住。
亮银锤挂着一股风声,典满双脚跨在蹬中,猛然长身而起。
“震山锤!”
这卷毛兽可不比那些宝马良驹差,速度也是快的惊人。典满借力长身,双锤落下,挂着风声。
呼的一声,就到了马超的头上。
马超吓了一跳,这家伙怎么突然就在马上站起来了呢?
想归想,可是这手上可一点也不慢。银枪架起,双臂用力,大吼一声:“开!”
铛……
典满双臂发麻,卷毛兽噔噔噔退后。而马超胯下的坐骑,差一点就跪了下去,手发酸,心中不由得暗自一惊:这小子是什么人?怎么董家子麾下,还有如此人物?
“好本事,再吃我一锤!”
典满二话不说,轮锤和马超站在了一起。
从表面上看,典满和马超刚才的交手是不分伯仲。可实际上,典满却是输了一筹。
他抢攻,又有战马双镫的优势,居然无法逼退马超。
虽然说典满比马超小了三岁,可是小一辈儿里面,那典满的力气可是当之无愧地第一。
典满和马超打在了一起,华雄趁势扑向了李利。
孟坦独斗李利和伍习二人,刚开始是不分伯仲,可时间长了,却有点顶不住了。
华雄这一加入,立刻令孟坦地压力得到缓解。
和伍习战了五六个回合,二马错蹬时,突然扭身一式丘里抹刀,右手刀横扫,被伍习崩开,可那真正的杀招却是在左手,从右臂下奇诡般的出现,从下向上撩起。
伍习挡住了第一刀,却没有躲开第二刀。
惨叫一声,一只手臂应声而落,孟坦乘势一刀将伍习斩落马下。
若论武艺,十个李利也不是华雄地对手。可偏偏华雄这时候双手虎口迸裂,连刀都有点拿不住,只能和李利斗个旗鼓相当。伍习一死,李利这心里也不由得咯噔一下。
手上稍一迟缓,就被华雄捉住,一刀砍翻。
另一边,随着徐荣得以腾出手来,原本已经快要松散的阵型,重又集结起来。
徐荣找到了一匹空马,指挥骑军突然杀出,渐渐的挡住了李傕军凶猛的攻击狼巢。
薰俷这时候对住了牛吉。
那罩面盔下的一双细目,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红色,透着一股子疯狂的味道。
从函谷关星夜赶奔阳,不想遇到了李儒之后,得知老爹惨死在阳的消息……
在那一刹那间,董俷疯了。
不错,老爹在小时候的确是有对不住他的地方,可自从和解以来,却给了他无数的帮助。
老爹在的时候,董俷可以为所欲为,不计后果。
因为他知道,老爹一定会为他收拾残局。可现在,老爹走了,董俷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
凄声历啸,也不和那牛吉玩儿什么花招,“连山锤!”
双锤如同舞动的风车,呼呼呼呼,挂着风雷的声响。牛吉举起大棍相迎,铛,铛铛,铛……连接四锤之后,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可是薰俷的攻势并没有结束。双锤越来越快,破空甚至划出了一道道奇异的椭圆形残影,凶狠的砸在大棍上。
那对三百四十四斤的大锤,此刻却如同灯草一样。
忽而重,忽而轻……在这一刹那间,已经多年未曾突破的瓶颈,却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
每一锤,看似无力,后劲凶猛,有时候又会变得猛如泰山压顶,带着一往无回之气。
十八锤,十八种不同的力道。
汇聚在一起。
牛吉口中喷出鲜血,咬着牙硬接了十七锤,双腿却已经埋在了土中。
第十八锤落下,牛吉口中喷着血沫,怒吼一声,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外封挡。只听轰的一声,锤落,大棍被砸成了一个U型的形状,连带着那大锤的力量,蓬的砸碎了牛吉的脑袋。
说时迟,那时快……
在所有人的眼中,董俷击杀牛吉只是在眨眼的功夫。
杀死了牛吉之后,董俷仰天历啸,“董西平在此,尔等我一个也不放过!”
那一声巨雷般咆哮,带着无尽的悲伤之意。
薰西平三字在苍穹回荡,久久不息……一刹那间,李傕军的士兵都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寒蝉。
薰杀神来了……那董杀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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