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消息?”
“你看,这是十二从徐州派人送来的消息。”
薰俷倒是不急着看那份情报,而是拉着法正的手,坐了下来。
法正,已经二十……
当年在阳初见时的稚嫩,早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而干练的气质。
对于法正,董俷也怀有一分愧疚。
法衍如果不是因为投奔了他,只怕也不会……
“孝直,近来可好?”
这个孝直,是法正给自己取地字。
听闻董俷询问,连忙恭敬地行礼说:“多谢主公挂念,法正现在过的很好。”
那眉宇间,透着一股倔强。听说这孩子在法衍死后,变得格外沉默,也非常的勤奋。
李儒对法正很满意,常赞他有乃父之风。
薰俷温言和法正说了几句之后,这才打开情报,就着烛火看了一眼,不由得咦了一声。
“没想到,竟如此有趣!”
他抬起头,看着李儒说:“姐夫,看到了没有,我介绍地这个人,似乎还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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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城外,旌旗招展。
曹操顶盔贯甲,罩袍束带,咬牙切齿的看着对面阵中的一员大将。
“刘备贼子,先阻我大军,又偷袭我营寨,令子义重伤……众将官,谁与我拿下此人。”
曹操如此愤怒,也并非是没有道理。
本想接老爹前来兖州享福,一家人团员,何等的快活?却不成想,被陶谦偷袭,全家四十三口,没有一个人活下来。正在消化青州的曹操听闻噩耗,当时就昏了。
自古祸不及家人!
这是一个连三岁小孩子都能说出的话语。
那陶谦,自称是仁人君子,却做出这等可鄙的事情。
我攻打你徐州,那是你我之间利益上的冲突。可是,你却不应该偷袭我的家人啊。
曹操醒过来之后,不顾众人的劝阻,立刻调集兵马,兵分两路杀入了徐州。
太史慈由沛县出兵,率先攻入了彭城国。
陶谦手下的人马,如何是太史慈的对手,被杀得大败而回。
而曹操则从青州出兵,以夏侯敦为先锋官。李典乐进为副将,由三亭杀入琅琊郡。
一路过关斩将,开始时倒也算是顺利。
可是在抵达既丘的时候,突然接到战报:袁绍派沮鹄为主帅,刘备关羽为先锋驰援徐州。先是大破州兵马,而后引得太史慈回师救援,于太史慈归途之上埋伏。一场大战,太史慈被关羽所伤。若非曹仁曹纯拼死解救。只怕就死在了乱军中。
这刘备。何许人也?
那关羽又是什么来头?太史慈地本事,曹操可是知道的。在众将之中,可排名在前五,的确是一员不可多得的骁将。据说只三个回合,就被关羽斩伤,莫非又是一个董西平?
但这个时候,曹操绝不可能回头。
催兵马继续前进。抵达了下城下。
原本想要休息一晚后再做交锋,可不成想那刘备居然半夜偷袭,迫的曹操兵退十五里。
那关公的本领,曹操算是看到了。
的确是有万夫不当之勇……
如今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曹操也知道,若想杀陶谦报仇,不击溃刘备,绝无可能。
曹操话音刚落。身后一员大将。已经催马冲出本阵。
只见他,黑盔黑甲,皂青色战袍。掌中一杆七十八斤重的九耳八环大砍刀。华棱棱直响。
胯下青鬃马,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是谁?
曹操乐了,那大将,正是他身边地折冲校尉许褚。
许褚和太史慈关系非常好。
事实上不仅仅是许褚,夏侯敦、夏侯渊等人和太史慈都不错。太史慈武艺高强,箭术精湛。兼之为人谦和,颇懂得进退。虽然加入地晚,但是在曹操硬盘中却极有人缘。
而且,许褚还跟太史慈学过箭术,听闻太史慈受伤,许褚自然是暴怒至极。
端地是人如猛虎,马似蛟龙。
许褚在马上虎目圆睁,厉声吼道:“关羽何在?那关云长何在?你家爷爷在此,还不过来送死。”
大旗下,有一排人。
当中正是陶谦,左手边是陶谦的部曲,右手边是沮鹄刘备关羽三人。
沮鹄,是沮授的儿子,年二十八。
很有气度的一个人,不但秉承了家学渊源,而且自幼拜名师,练得一身的好武艺。
作为此次的领军的主将,他还有另外一个任务:观察刘备。
只是沮鹄不太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人如此在意?很谦和,而且知书达理。
虽然少了一只耳朵,却显露出一股刚强气概。
几乎每个和他交往过地人,都会对他生出好感。就算是沮鹄自己,也不能例外。
许褚在阵前骂阵,关公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线,手捻美髯,手中倒拖青龙偃月刀,扑棱掉了一个个儿,催马就准备出阵迎敌。
可没等他出战,从陶谦身边就杀出了一将。
厉声喝道:“区区蠢贼,我来杀他……”
此人名叫梁纲,是南阳人,自幼好武,刀马纯熟,是陶谦手下颇为厉害的将领。
关羽是什么人?
这里是下,逞威风也轮不到关羽一个区区的无名小卒。
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梁纲可不是很服气关公,更不想让外来人逞威风。
掌中开山刀,催马冲向许褚。
梁纲的武艺的确是不错,但也要看和什么人比。至少在许褚眼中,此人不值一提。
二人战了六七个回合之后,许褚错蹬一刀斩梁纲于马下。
大刀在靴子底蹭了一下,厉声喝道:“关云长,鼠辈……莫非害怕了爷爷不成?”
那关公是何等高傲的人物!
闻听许褚说这种话,顿时勃然大怒。
丹凤眼猛然张开,精芒一闪。催马冲出本阵,厉喝道:“无名小卒,你家二爷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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