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时候,这些清军都觉得人生的时间是如此的充裕。
但是在此时,他们却觉得时间是如此的短暂。特别是过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经历着有人倒地身亡。
留给他们下决定的时间真心不多,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在下一秒剿匪军的子弹会不会就击中他们的身体。
“撤了,撤了,我也不打了,谁爱死谁就去送死吧…”又是一个清军忍受不住了压力,把手中的军刀往地上一丢,便转身逃跑了去。
“不打啦,不打啦,大家都不要再去死…”
“败了,败了,打不过了,赶紧跑吧…”
为了能法不责众,一些丢刀溃逃的人不断的叫喊着往回跑回去。
一开始是一两个人,而后就是三、五个,七、八个,然后是几十、上百的往回跑。
很快的,清军前锋的战场便出现了两极分化,有往前跑的,也不断的有往后跑的。
渐渐的,那些本来还是往前跑的清军见状也纷纷调转了身子,不断的往后跑了回去,跟后面涌向前的绿营兵不断的交撞在一起。
“啪…啪啪啪啪…”
剿匪军的火枪声依旧犹如炒豆一般的不断地响着。一股浓浓的白色硝烟,此刻已覆盖了正在射击的剿匪军阵地。
虽偶有山风吹来,奈何硝烟巨大。
被吹开的硝烟,弥漫了周围的山体,却仍未能吹散开来,反倒是使得整座马鞍山看起来烟雾缭绕,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虽然剿匪军的火枪声听着依旧是在不断的响彻,但是只要用心去听就会发现,剿匪军的枪响声也在变化着。
声音由一开始密集而快,慢慢转变的,稀疏了不少。
这是由于将近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第一道矮墙内的剿匪军,连续快速不断的射击,使得火枪管已经开始发热了起来。
如果后面只是短时间的射击,倒也可以使用包裹湿毛巾的办法进行散热。
但是现在战事未定,所以他们只能是通过换防的方式,把枪管已经打的发热得不行的剿匪军给换下来。
这一来二次之间,枪响声自然就变得稀疏了不少。
只不过,此时被地雷的出现吓得一心求退了的清军,也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变化了。
随着在离剿匪军防御线三十丈范围内的清军死亡率的不断上升,此刻已没有清军愿意再冲向前去。而那些丢刀溃逃的人,在逃跑的同时,还不断的吆喊着:“败了,败了…”
使得更多涌向前的绿营兵也调过了头来,拼命的往后逃跑。甚至连剿匪军的换防工作都还没有交接完成,清军便已经溃败了。
这溃势一下子之间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甚至连跟随在每一阵队后面的那些督战队,都没有反应过来。
很快的,原本已经冲进离剿匪军三十丈范围内的清军兵锋极速的退回了六十丈,而后整个清军前锋营的兵锋还在不断往后退。
本来剿匪军在这将近半盏茶的快速自由射击里,就已经伤亡了数千的清军,这已经是在深深的刺激着他们了。而这地雷的出现,无疑是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督战队的人不是不想镇压他们,而是实在镇压不住。因为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剿匪军的火枪已经让清军已经填了将近两个阵队甚至是将近三个战队的人下去。
而在这其中,有不少被打死的,正是跟在每个战队后面的督战兵。
见到这种毫无意义而死的人多了,督战兵也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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