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精神崩溃时产生的那种‘自我毁灭’的力量是十分强大的。
这个平日间怕挨了一鞭子都能记恨一辈子的主子爷,竟然无疼痛一样埋身在火海当中。他忠诚的奴才擦干了眼泪,在挺着闪亮的刺刀的三团战士面前,乖乖的跪在地上,双手高高的举起。
侥幸逃脱一名的庆春,在面临阿桂的时候会是什么下场,暂时无人知道。只说此刻的阿桂,看到一颗颗火箭弹落到八百户村的时候,他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从十百户村东侧‘绕行’的亲卫旅二团,距离十百户村敝着一里的间距,如此可以完全杜绝村子中的威胁,比如清军此刻还控制着的火炮――假设,那也只能打实心弹才能够得到一里地外,而杀伤力巨大的霰弹,这根本打不到一里。
十百户村跟位置在它东侧的八百户村之间隔着大概有四里的道路,这边撇出来了一里地,那边也就将距离缩短到了三里地,这就在火箭弹的射程范围之内了。所以庆春接着就悲剧了!更悲剧的是他那个时候还正在召集骑兵,准备出击。
部队不仅密度最大,全还都集结到了离亲卫旅二团最近的位置。所以自作孽,他不可活啊。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
火箭弹部队已经转移到了十百户村后了,躲在一个团的亲卫旅士兵的保护下,他们上上下下安全的很。
而这句无意识中被陈鸣哼出来的歌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火箭部队官兵人人都能哼唱的曲儿了。可惜,火箭部队的boss再向陈鸣求全曲的时候,后者是打死也不认多说半个字。
火箭兵们人人都爱这两句话,“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多么亲切,多么合适用来形容他们火箭兵?
那一枚枚从天而降的火箭弹,可不就是一长丽又威力巨大的流星雨么。
就在十百户村打的响亮的时候,复汉军的大部队,陈鸣已经带领着主力部队六万余人行到了距离与五百户镇一村之隔的张家庄,这个地方在五百户镇的西面三四里地的位置,比之五百户镇距离北运河更近。
陈鸣并没有将北运河视为畏途,满清如果真的有信心用马队能威胁得到复汉军,他们就是不把队伍放到河西务,复汉军一样要为之束手束脚。将大群的马队放到河西务,这乔满清信心不足的表现。
当然他们这么一来,陈鸣把留在后头的后勤保障部队从一开始的广东6军一师,又加了一个山东6军一师。
主力部队贴着北运河,直接向着钳屯杀来。
这里距离北运河近,有着这一带唯一一座高质量的跨河石拱桥、且这里是杜集与北运河对岸安平镇的最主要通道。而夺取了这个位置后,复汉军与阿桂部清军的作战方向也就从一开始的东南――西北,转为从西到东。
三百户村、二百户村、四百户村$子村,清军在这一块也不是没有布置步骑兵守卫,但是每个卵用。六万多主力部队完全是碾压的模式,一路疾行到钳屯,然后前头的守备一手毫不犹豫的吃下了钳屯的守军。
两刻钟不到的战斗,炮击的硝烟还没有从钳屯上空散去,零星的枪声和呼杀声还在钳屯中零星的响起。一面残破的黄龙旗在烈火中化为了灰烬,钳屯南口,大批的练军和绿营战俘举着双手自觉的排成了长龙,而西口则是一个个面如死灰的旗兵,在收容他们当俘虏之前,复汉军还要好好地捋上一遍。
对于刚才复汉军铺天盖地的火箭弹打击,然后是臼炮群的轰炸,那还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完全是一持难。
钳屯作为一个重地,被阿桂布置了两千。虽然来源纷杂,有绿营,有练军,有少量练勇,还有一部分八旗兵。
“咔嚓――”一名挂着一颗银星的军官一刀砍断了一个八旗兵的脖子。接着迅的一转身,挡住了左手一个八旗军官刺过来的一剑,把手腕一转一压摁下那利剑,身子上前迈进一步,手中的大刀顺势划着往前一抹,直接给那八旗军官的脖子上割开了三分之一。
那人连叫都叫不出来,摔倒在了地上,两手捂着自己脖子,那汩汩冒出的鲜血可不是捂就能捂得住的。“丫呸的,白糟蹋了这把好剑!”
军官根本不为刚才的拼杀有半点感慨,喜滋滋的提起最后死在他手上的那个八旗军官的配件,寒光逼人,看着雪亮的剑刃,隐隐的都能感到一股凉意。“好剑,好剑!”
这军官棉甲的护肩和袖口都绣着金线,身份应该不一般。“头儿,要不我提个俘虏来,认一认这家伙的身份?”身边的警卫员已经为军官擦拭好了佩刀的血迹。
“问什么问?有什么好问的?”
营官大步的走了出去,“他就是鞑子的皇子王爷又如何?”半点意义都没有。满清都要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