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示威,是宣战!
是朝着本王头上拉屎!”
走顺风道走习惯了,偶尔遇到一次打击,他居然有点不好受。
潘多沉声道,“属下情报失误,才有今日的祸事!
属下愿一力担之!”
张勉道,“属下身为兵马司指挥使,任由宵小猖獗,实在是罪无可赦!”
韦一山也跟着道,“京营调度不力,没有及时救援,才致匪类逃窜,属下........”
“行了,”
林逸直接打断道,“现在还不是跟你们秋后算账的时候,赶紧把这帮子王八蛋给我挖出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还有,这火药是怎么流落出去的,是谁流落出去的!
查清楚了!”
潘多道,“连夜查了火器局、京营仓库,出入都核对了,都是正常的,属下怕是这做炸药的方法泄露了。”
林逸咬牙道,“那还愣着干嘛!
所有掌握火药技术的工匠,一个不落的给我摸清底细!
看看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拿老子的话当耳旁风!”
“是!”
众人轰然应命。
这一次,直接是京营、廷卫、兵马司的人马出动,大索全城。
安康城一时间鸡飞狗跳,人人自危,即使是和王爷攻城的那一天,安康城都未曾有这般乱。
猪肉荣在睡梦中被吵醒了,打开门板,见面前站着的官兵都是自己不认识的,便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自己同将屠户的户帖递了上去,等人走后,重新合上门板,打着哈欠道,“娘的,这什么情况?”
将屠户咕噜噜灌了一大壶的凉茶后道,“你是看明白了吧?
没职没权,谁拿你当自家人?
老老实实地,人家问你什么,你就照做就得了。”
猪肉荣没好气的道,“我是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扯什么呢?”
将屠户摊手道,“你还没明白,咱什么玩意都不是,发生点什么事情,咱们也是两眼一抹黑,你什么都不知道。”
“看这样子好像是发生了大事啊,”
猪肉荣嘟哝了一声后,突然一拍大腿道,“不能是有谁造反吧?”
将屠户道,“估计跟造反也是差不多了,你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
这是一个也不放过,挨家挨户敲门搜查,连你这地窖的番薯都给你翻出来了。”
说着还踢了一脚地上乱七八糟的红薯,“娘的,你得快点吃了,有的都发芽了。”
猪肉荣自顾自的道,“看这架势要乱了啊,不行,不能让我婆娘孩子这么快回来,还是等一些日子吧。”
将屠户白了他一眼道,“你等咱们三和人是泥捏的?
再有本事,还能在咱们手底下反了天了?
你啊,现在胆子越来越小了。”
“滚蛋,千军万马中,攻城略地,老子怎么都不怕,可那娘们不会武功,孩子又小,老子又不能真的天天栓裤腰带上,敢拿他们冒险吗?”
猪肉荣没好气的道,“娘的,我先去齐州的港口等着再说吧,如果城里情况不对,就先安顿在城外。”
“说白了,还是对韦一山他们没信心呗。”
将屠户嘴上揶揄,其实心里明白,只要不是真傻的,都不会拿老婆孩子的性命开玩笑。
他们这些会功夫的,南来北往怎么都不会怕,可是在战乱的情况下保护老婆孩子,那就有点困难了。
两人正说话间,门再次被拍响了。
猪肉荣一边开门一边骂骂咧咧的道,“查!
有什么好查的!
老子自己就是三和供应商,信不过谁呢!”
“猪肉荣,你跟瞎嚷嚷呢。”
听见这声音,猪肉荣猛地抬起头,一脸诧异的道,“叶公子.......”
叶秋的弟弟,叶琛来找他干嘛?
不对,他的眼神是望向将屠户的。
叶琛拱手道,“给二位伯父请安。”
将屠户笑着道,“叶公子客气了,屋里简陋,不嫌弃的话,进来坐吧。”
说着也朝着叶琛身后提着红色礼盒的张顺拱了拱手。
猪肉荣拿着茶碗倒了茶,见叶琛一心和将屠户说话,便很知趣的让到了一边。
“叶公子,明人不说暗话,不知有何贵干?”
寒暄了一会之后,将屠户终究有点不耐烦了,他虽然认识叶秋,但是跟叶家根本就没有交集!
而且,两家的生意,更是不相干。
他与猪肉荣一样,只是个卖猪肉的!
“伯父果然快言快语,”
叶琛笑着道,“小侄确实有事相求。”
将屠户的脸上不自然的笑了笑。
伯父?
他看得起他了!
他这些年发了点小财是不假,可跟叶家比起来,简直是沧海一粟!
平日时候,人家能正眼看他一下,就很了不起了!
“叶公子客气了,我可担不起。”
“周寻想必伯父是识得的,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不是,等会,什么球?”
将屠户直接打断问。
叶琛愕然,他什么都想过了,唯独没有想到将屠户会听不懂话,只能重新道,“我想求伯父替我与周寻保媒。”
将屠户笑着道,“好事啊。”
叶琛拱手道,“还烦请多付帮帮说项,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将屠户摇头道,“对不住了,这个我真帮不上忙。”
“为何?”
叶琛想不到将屠户居然会拒绝的这么快。
将屠户叹气道,“叶公子,承蒙你看得起,可是我自己几斤几两,我是拎得清的,人家是官,我是民,我能说得上话吗?”
叶琛不死心的道,“可是你与周家本是左右邻居,与周寻之父相交甚密,伯父无论如何还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
“看来公子都是打听过的,”
将屠户笑着道,“那公子肯定知道,这周寻与其父周老汉跟仇人一样,就这还让我去说?”
叶琛苦笑道,“那在下就不强求了。”
他忘记了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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