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接着道,“眼前正是用人之际,整编之后,开赴凉水河一带,由沈初统领。”
刘阚笑着道,“王爷英明。”
林逸道,“晚上在皇宫设宴,宴请文武百官,老六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我不能不意思一下,跟御膳房说一声,大鱼大肉尽管上,不能太小气了。”
“是。”
这次应声的是侍卫焦忠。
和王设宴的消息在安康城不胫而走。
许多文武百官都在家中焦虑的等着,不时的打发下人往门口查看,有的甚至自己亲自候在门口,看看有没有传旨太监过来。
这是和王爷执掌朝政以来,第一次设宴。
何等荣耀!
如果和王爷请了别人,唯独没请自己,那以后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放?
都不好意思跟同僚打招呼。
最重要的是,不请自己,和王爷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不满意自己在朝堂的表现?
别最后弄个身首异处,抄家流放!
和王爷在金陵城、武林城做的事情,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真怕和王爷做顺手了,做习惯了。
甚至怕和王爷学德隆皇帝,登基三板斧,凡是招惹过他的,不是抄家流放就是满门问斩。
到时候,满朝文武,基本没有多少人能幸免。
眼前和王爷没有如此做,也许只是瓦旦人来势汹汹,大敌当前。
一旦腾出手来,他们这些人岌岌可危啊!
另外一部人,却没有那么多忧虑,他们更多的是对代王感兴趣。
这位六皇子当真是个妙人啊!
投靠和王爷的时机真的是把握的恰当好处。
而且,三万人齐卸甲,又是何等肚量和豪气!
如今内忧外患,正是用人之际,六皇子来的不早不晚,甘心做了那个千金马骨。
除非他以后造反,否则无论如何,和王爷都不会动他,毕竟不能失信于天下人。
林逸在小喜子的引路下,步入了御花园,远远地看着他皇帝老子的枯瘦佝偻的背影,一时间感慨万千。
那个曾经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男人,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老了。
“参见父皇。”
林逸依然站的笔直。
德隆皇帝回过头,把手中的鱼食尽数洒进了荷花池里,淡淡地道,“你来了。”
“六皇兄回来了,”
林逸接过茶盏后,径直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然后道,“想必对父皇是想念的紧,今日儿子设宴,好共叙天伦之乐。”
“他回来了,倒是好的很啊,自古天下雄兵出代州,”
德隆皇帝冷哼道,“他肯束手就擒吗?”
林逸笑着道,“父皇多心了,六皇兄乃是深明大义识大体之人,如何会与孩儿针锋相对?”
就在刚才,六皇兄已经让三万代州兵齐卸甲了,孩儿准备把他们派往塞北,与瓦旦作战。”
“他卸甲了......”
代王的做法似乎让德隆皇帝有点震惊,“你们一众兄弟中,他最是聪明的一个。”
但是,决然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个最聪明的儿子,居然举手投降了!
而且,还是带兵送上门缴械!
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